路人甲 第四卷 大飞

生活依旧这么继续。我开始重新每天和沈琳一起上课下课，吃饭看书。

每当我看见沈琳的时候，总会觉得一阵温暖。她变得较之以前要更成熟，更包容。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时依然会因为小分歧生一些小气，但是沈琳对待分歧和解决方法已经变得十分冷静，而再没有先前认识她的那般浮躁和轻率任性了。

大飞常常接到上次去H城列车上认识的女生群里其中一个叫华月的女生打来的电话。

大飞说其实他早已经对那个女生的脸蛋记忆模糊了，但是华月频繁打来的电话却硬生生地让大飞记住了她的声音。两人有时还上网QQ视频，我们则可从侧面偷窥到电脑里的华月长相娇美，还化了明显的妆——由此可见华月很重视和大飞的虚拟幽会。

相比华月的郑重，大飞则不然——他每次都是以一副起床时就保持的鸟巢式发型出现在视频里。偶尔忘记刮胡须，便也胡须拉渣地出现在镜头前，显得猥琐不堪。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有时候还一面用左手抠着脚丫或鼻屎一面用右手打字，让我不禁为电脑里的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当我问及大飞为什么要和这个叫华月的女生这么亲密莫非也玩网恋的时候，大飞却连连解释说道：“我绝对没有这个心思。是她老打电话我，我不理也没辙。”末了又说：“上次去接你也是因为在火车上无聊，就和她们聊天打牌，然后相互应酬式地留了电话。但是谁也没想过要联系谁，但是这姑娘却平均两天便一个电话打给我，我不好不接，只能这么着了。”

我花了五分钟考虑了这个不用考虑的问题说：“八成看上你了。”

大飞顿了顿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说完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骚首弄姿。

我夺过他镜子，自己照了照说：“她人怎么样。”

大飞说：“你不是看见了？我每次聊天你们都在一旁窥着。”

我说：“也是，挺漂亮的姑娘，可惜眼睛不好。”

大飞说：“何出此言？”

我说：“她眼睛正常的话，能看上一个对着视频抠完脚丫抠鼻屎的人？”

大飞哈哈一笑，问我有烟没，我掏出烟给了他一根补充说：“最重要的，还是个万恶的烟民。”

大飞不屑地说：“沈琳比她长的好看都能看上你，那华月就不能看上我？”

我顿了顿说：“那你喜欢人家吗？”

大飞变得严肃：“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找女朋友。我现在一个人过惯了，都有点当方丈的感觉了。”

我说：“想出家咱们一起出吧，我也正好想出家。”

大飞说：“得了，你也就说说而已。”

我笑道：“知道就好。”

大飞转移话题说：“说说你和沈琳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他问的问题回答说：“先把大学念完、然后工作。有钱就结婚、再生孩子，送孩子上大学，再找个像沈琳或者我一样的对象，继续保持良性循环发展。”

大飞说：“这路可长着，如果有变数，你的计划就全乱了。”

我说：“有没有变数我也不知道。沈琳是我一个女朋友，我想让她是唯一一个。最重要的是，我习惯了沈琳。如果将来要换个女孩做我女朋友，我可能还适应不了。所以我只能这么计划。我不喜欢接受新事物，更不喜欢新媳妇儿。”

大飞说：“我们一样，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接受新媳妇儿。”

我说：“你还记着何舒？”

大飞意味深长说：“人往往把第一个东西都记的死死的，包括女朋友。”

我说：“我劝你还是别惦记她了。她说不定是别人女朋友了。”

大飞说：“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女朋友。”

我看着大飞，半晌问道：“她打过电话你吗？”

大飞说：“打过，今年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