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老头老太们根本没把徐枫的话放到心上,尤其是那几位刚才亲自敲打二柱子的老头,更是深有体会,不屑的嚷道:
“我们敲了半天,他都没半点反应,你还能怎么救?”
徐枫回头神秘一笑:
“那是你们力气不够,没打到位!”
沈来喜暗暗一惊:“什么意思?”
不等发问,只见徐枫已经走到担架旁,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就朝沈二柱的脸上,“啪啪啪”的抽了起来!
周围这些人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路数?
瞧徐枫抽的动静,啪啪啪的,那扇得哪里是人脸?分就是猪头啊!
就算沈二柱这会还有口气,挨两下也变死人了!
啪!
啪!!
啪!!!
最后也不知道扇了多少下,只见纹丝不动的沈二柱,干瘦的老脸竟然慢慢变得丰满起来了!
有几个老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劝:
“小伙子,行了行了,已经打死了。”
“你瞧二柱子这脸都变形了,你再抽几下他就化了!”
可徐枫却像抽上瘾了一样,正在兴头上,一挥胳膊:
“别拦我!再打一下,再打一下,行了吧?”
说完,胳膊前后晃了两圈,又认真的朝掌心哈了两口气,这才跳起来,一巴掌就砍向了沈二柱的大肿脸!
“啪!”
这声响,把几百米外野地里的飞鸟都惊起了一大群,黑压压的飞了起来。
更是把在场这些人全都吓傻了!
大家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感同身受。
“死了,死了。这下死得透透的。”一个老头叹道。
“死了?”有个老头则满脸兴奋,柱着拐杖跳着脚的喊道,“大家瞧见了吧?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把二柱子扇死了!”
沈来喜滑着轮椅急速冲向了徐枫:“赔钱!”
眼看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了,忽然只听“嗷”一嗓子,大家急忙看去,竟然是刚才怎么都叫不醒的沈二柱,从担架上坐了起来!
“这、这、这……刚才那通巴掌,就算死了又打活,也得再给打死啊!怎么会醒过来?一点事都没有?”
可沈二柱这会除了脑袋肿成了猪头,看上去和之前没啥两样。
“呸!”
沈二柱吐出仅剩的两颗碎牙,这才惊叫一声:
“哎哟,疼死我了!”
和刚才挨拐杖敲打时一样,徐枫扇得那六十三下巴掌,一个也没落下,该咋疼就咋疼!
他有所不知,徐枫第一次去他身边检查的时候,趁着掐他那几下,点了几处大穴。
这几处大穴可以堵死气海、膻中以及任督二脉的血气运转,但又不影响神经系统的运行,同时又能吊住人的气脉,受再大的伤一时也死不了。
可谓是中西医术的又一次完美结合,乃是徐枫自创的绝活。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想把我打死啊!”沈二柱口齿不清的喊道。
徐枫耸耸肩:
“你们瞧,这就叫医患纠纷,这就叫医闹啊!”
“他们把你从家抬来的时候昏迷不醒,我一巴掌把你救好,你还说我想把你打死?”
“算了,算了,既然做不了好人,那我还是把你扇晕吧。”
沈二柱吓得从担架上骨碌下来,连个屁都不敢放,眼巴巴的望着侄子沈来喜,想让他出头。
沈来喜注意到他急切又期盼的目光,故意装作没看见,把头扭到一旁。
你人都醒过来了,我还怎么替你出头?
你还不如让徐枫一巴掌拍死呢!
沈来喜这会骑虎难下,哭笑不得的望着徐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一个劲儿的尴尬着傻笑。
“徐、徐……”他颤声吞吐道。
徐枫摆摆手,笑了:
“来喜啊,我说了今天本不想找你的,可你自己送上门。我都不好意思了。”
“既然来都来了,咱们屋里聊?”
沈来喜的冷汗忽得一下就冒出来了,赶紧连声应道:“好,好,好!”
在徐枫一个人面前丢人,总比当着这么多混界前辈丢人好啊!
两人先后进了屋,把那帮老头老太们留在外面等消息。
刚一进屋,不等徐枫让座,沈来喜就艰难的撑着扶手,颤巍巍的从轮椅上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徐爷,今天这事……我……我是为了家人才出头啊!”
“俗话说打脸无情人有情,你就看在我出发点是好的,饶我一次吧?”
沈来喜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的求道。
徐枫坐到沙发上,根本不相信这种鳄鱼的眼泪,笑道:
“这会先别哭,攒起来等会一起哭。我问你点事,我昨天晚上放了一车烟花,你见到没有?”
沈来喜咯噔咽了口唾沫,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我睡得早睡得死,啥也不知道!”
徐枫砸砸嘴:
“可村里人把昨晚那场烟花全算在你头上了。就连我今天早上买烟,超市大娘还夸你呢,说你昨天晚上坐着轮椅,在一帮村民前面说这村里除了你,没人有这么大的手笔。”
“哎,我昨晚那场烟花是为了乔迁新居特意举办的,想在村里出出名。”
“结果人家全算你头上了,这不就是相当于我花钱替你扬名……”
沈来喜似乎早就料到这种结果,不等徐枫往下说,赶紧抢话道:
“我得了实惠,哪还能让你花钱啊!既然大家都算我头上了,这烟花钱肯定得我出啊!”
“我估莫着一车烟花,怎么也得……十万吧?”
谁知徐枫摇摇头:
“二十万。我是直接从浏阳市买的最顶级烟花,比咱们这的贵一倍。”
沈来喜眼泪哗哗的:大爷,我自己买的烟花,什么货色、多少钱,我会不知道?
还浏阳的高级烟花,那就是本地小作坊自己造的!
可徐枫话都说到这一步了,沈来喜知道要是自己再还还价,只怕这烟花就要变成国外进口的,得翻好几倍钱了!
他只好咬咬牙:
“二十万就二十万吧!徐爷,我回去就把钱打过来……”
“我……可以走了吧?”
徐枫脸一沉:“你看来都来了,茶还没喝呢,怎么就着急走?”
沈来喜就差没脱口而出:“你这里的茶贵啊,谁知道几万一克啊!”
徐枫笑道:“你二伯的事,不谈了?”
“不谈了,不谈了,没啥好谈的。”沈来喜讪笑着回道,“那老混混早他妈该死了!今天劳烦你亲自出手了,我早就想抽他了!”
徐枫却不依了:“必须谈!你们血浓于水的,不谈怎么对得起你沈家村大孝子的英名?”
沈来喜愣了:我是大孝子?!我亲爹亲妈就是被我们哥仨给气病的啊!
可眼下徐枫把帽子扣上来了,他也不敢摘,只好强行陪笑。
“我昨天给了你二伯五十万,条件是以后你们村子里没人再来我们这里闹事。”
“所以他才高兴得昏了过去。我担心他刚醒过来脑子不清醒,这笔钱容易发乱。”
“干脆由你监督你二伯,让他把钱发到位。怎么样?”
徐枫把协议复印了一份,扔给沈来喜。
沈来喜捧着协议,如同捧着圣旨,眼泪汪汪的: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我就知道这五十万早晚得我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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