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萧晔听到木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将视线朝楼梯口落去,想看看这个点还有谁往他这儿跑。
老管家正手提一只竹篮往三楼而去。
萧晔看清来人不由一愣,继而连忙追上前,“常叔~”
管家停住脚步,“少爷!”
萧晔往他手中的篮子里看了一眼,只见篮子里装着两瓶价值不菲的白酒和红酒。
“这什么意思?”
“安小姐失眠,问我要点酒!”
“可您这怎么又是茅台又是康帝的?”
他的意思其实就是说为什么又是白酒又是红酒,混酒容易醉。
常叔似乎是误会了。
他心想: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少爷,安小姐是客,给客人提供最好的,是咱萧家的待客之道!”
萧晔挠了挠头长长哦了一声,内心并没完全领悟这话的意思。
很快,常叔送完酒下楼。
见萧晔还站在楼梯口,便浅浅打了声招呼。
“少爷,晚安!”
“晚安晚安~”
萧晔敷衍地应着声,视线却飘向对方身后的楼梯。
常叔不由皱了皱眉,而后有意提醒道:“少爷,安小姐喝了酒,您不方便上去。”
“谁要上去了?我都困死了,回去睡觉!”
萧晔边说边转过身,却觉着身后那道视线如有实质。
常叔一直目送他进了房间并关上门,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约莫五分钟后,那扇复古的雕花门从中间被拉开一条缝隙。
萧晔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随后被一声“少爷”吓得脑袋差点被门挤坏。
“不是,常叔您几个意思啊?”
“少爷,我看您的心思好像在楼上。
“为了您和安小姐的名声,我觉得我还是在这儿盯着比较好!”
常叔作为管家在萧家已经做了有四十多个年头。
从小看着萧晔长大,对他的了解程度可以说比萧正国对儿子的了解程度更深刻。
所以他才不太放心这孤男寡女共处一楼,更想不通夫人为什么要将安小姐的房间安排在这里。
萧晔有点生气。
“常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这是在把我当成流氓!”
他边说边走到屋外,将走廊上的一把椅子拎起来在对方跟前扬了扬。
“我就是出来拿个椅子而已!”
吱嘎——
房门被关了起来,很快屋里的灯也熄灭了。
常叔暗自一笑:少爷这么早关灯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晔躲在门后偷听走廊的动静,许久都没听到有脚步声。
他心中直犯嘀咕:这老头子不会真要在这守一夜吧?
正当他丧气地摸黑往里屋走去时,外头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他赶紧又竖起了耳朵,只听常叔回答了一句“我马上来”,走廊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待走廊恢复安静,他才打开门跨出门槛。
“嗤~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居然真把我当流氓!”
二楼,走廊露台。
安然左手拿着茅台,右手拿着罗曼尼康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两瓶酒送来已经差不多快半小时,可她实在是下不去手,下不了口。
身旁不远处,有个邪肆的声音幽幽飘来——
“怎么?这酒不合你口味?”
安然转过身,“你未婚妻安抚好了?”
“她不需要我安抚!”
萧晔走过来,熟门熟路地从屋里拿了个开瓶器和两只红酒杯出来。
“啵”得一声,木塞被拔出。
“刚才在我房间连口姜茶都不敢喝,现在居然敢喝酒?”
安然撇了撇嘴,捏着空杯去接酒。
“我就是失眠想喝口啤酒,你家这是直接给我送了辆车诶~”
“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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