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茶做了决定后,最后的两天里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云雪飞,即将分离的时刻,两人都分外珍惜这最后的时光,云雪飞认伍茶做了妹妹,给了她一个体面的身份,她希望自己最亲的人能够获得幸福,只是秦澜要了伍茶,却没有开口给她一个名分,云雪飞为伍茶高兴的同时又有着深深的担忧。
第三天,东方天际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大地刹那间被照亮,各地都蒙上了金色的光芒。
城外的流云亭,青色环绕,鸟语花香,云雪飞心中萦绕着浓浓的失落和不舍,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越长越远的马车。
直到完全看不见了,她才不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望了一眼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男人,绽放了一抹释然的笑:“我们回家吧~”
司南绝一把握住云雪飞的手,淡淡的温柔自手心传到了云雪飞的心底,柔情蜜意,有着说不出的幸福。
两人也不再多做停留,司南绝直接牵着云雪飞的手,扶着她上了王府的马车,随着一声响彻天空的马鸣,尘土四起,他和她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两人离开后,旁边的林子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灰衣的和尚,痴痴地望着那疾驰而去的马车,眸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阿弥陀佛,有缘无分,该是放下的时候了~”身着袈裟的老和尚从一旁走出,平静无波的声音透着看尽沧桑的睿智。
灰衣和尚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待再次睁开之时,眸中平静如水,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净无明白!”
奈何情深,终是缘浅,从今以后,他和她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他会用余生的日子,在佛主面前为她祈福。
春风一吹,多少忧愁随风散,只徒留下一地的凄凉。
噼里啪啦一声响,伴随着男子的怒骂声和女子的哭泣声,这个夜晚尤显得不平静。
“关伯伦,你疯了,这个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银子!”慕容清漪满脸的怒气,脸色再也不复往日的白皙如玉,此刻粗糙无比,呈现了和她年龄不相符的市侩和沧桑。
“我疯了?”关伯伦气红了眼,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银子,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自从夏侯景登基为帝后,他们关家由于早前和二皇子勾结,连带着打压罪,贬为了庶民,子孙后代永生永世不得为官,对于这个惩罚,他没有任何的怨恨,毕竟关家犯错在先,比起丰府和左相一家,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全家人平安在一起,他会出去卖字画,做劳力,一定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饿着。
只要两人能够在一起,再苦再累,他也会为他们的将来努力。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哪里能过半分的苦日子,看着这洒落一地的银锭子,想到白天那些充满铜臭味的男人那落在自己女人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还有那些风言风语,他的心里一把把火腾腾的烧了起来。
原本底气十足,可是在触到关伯伦那悲痛失望,慕容清漪渐渐不敢直视那锐利的目光,心虚地别开了眼,吞吞吐吐道:“能是哪里来的,这些都是我赚来的……”
“怎么赚的?”关伯伦重重地吐着粗气,紧紧握着拳头,强制自己镇定,望着这近在咫尺,捧着疼着好多年的女人,他真担心自己克制不住,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这明显的怀疑、不相信的语气,慕容清漪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她虽然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出发点也是好的,自从被贬为庶民,她就没吃过一顿好的,更别提这穿的和用的。没有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压迫快要逼疯了她。
“你拿什么本事赚了这么多银子?”关伯伦见她不说话,继续追问,一颗心好似掉进了无底的黑洞,那样躲躲闪闪,他怎能不去想那些人的讥笑之语?一想到她背着他,和其他男人在**翻云覆雨,他整颗心钝痛的,鲜血淋漓。
慕容清漪再傻也知道她和其他男人上床的事情,关伯伦已经知道了,可是这个不能全怪她,她可是皇贵妃,要不是为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现在她还是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哪里轮到她伺候那些低贱的男人,她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他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她?
这满地的银子可是她陪了那些肮脏的男人换来的,如果他能给她遮风挡雨,她根本不会这样作践自己……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这样只会让你我更加的难堪!”慕容清漪沉沉地吐了一口浊气,垂下眼睫道:“伯伦,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没有银子,吃不饱穿不暖,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
“你要知道,我心底一直爱的只有你,和他们上床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慕容清漪越说越委屈,眸光微微泛红,毕竟如果有机会选择,谁愿意伺候那些三大五粗的贱民。
“慕容清漪,你对得起我吗?”关伯伦厉声质问,同时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一把拽起她的前襟,逼着她和他对视,他阴狠道:“我为你付出那么多,甚至为了给你脱罪,丧失了作为男人最基本是自尊,你竟然背着我偷男人,你对得起我吗?”
他使劲的摇晃着面前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恨不得掏出面前这个女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要这般的侮辱伤害他?
慕容清漪头脑一阵眩晕,肺部开始不适,想要呕吐,她挣扎的想脱离他的控制,眼前这个男人疯了,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了。
两人纠缠间,慕容清漪白皙的胳膊露了出来,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关伯伦虽然现在不能称之为一个男人,但是毕竟行过男女之事,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暧昧的痕迹是什么?他眸光一寒,伸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衣襟,看到女人身上的痕迹,他再也忍不住,他嘶吼一声:“慕容清漪,你怎么那么贱?”
那钳制住她衣襟的手,直接饶过身前,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呼吸难受见,她几乎翻了白眼,肺部一阵气闷,脑袋一阵眩晕。
“你个贱人,你去死,去死……”关伯伦完全丧失了理智,不停的诅咒着。
一直在屋外听着动静的关伯涛直接推门而入,急忙伸手去扯关伯伦的手,声音带着焦急:“儿啊,快住手!你把她杀了是要偿命的,可不能做傻事,快放开……”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和你死去的娘交代?儿啊,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不死的,你快放开手!”关伯涛老泪纵横,他富贵了大半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剩下的这几年里唯一就希望这个让他最挂心的儿子能够好好活着。
“伯伦,听爹的话,放手吧,这种女人不值得你为之赔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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