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珍珠灵目
张墨和张虎谈好交易之后,张萍刚好煮好茶端上来。
“**友尝尝我自己种的茶叶,这可是灵茶,并非普通茶叶,喝了之后很使人神清气爽,清目通窍。”张虎不无得意的介绍道。
张墨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口腔内先是传来一阵微苦的感觉,在咽下去之后,舌上生出津液,回甘无比,一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的通畅。
“那就请你躺好,我这边为你祛除体内的寒毒。”张墨喝完茶之后说道。
“**友不需要准备么?”张虎有些疑惑的问道,一般的大夫都会有针灸推拿之类的手法,不过看张虎看张墨的模样,似乎要直接上手,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张墨嘿嘿一笑伸手搭住了张虎的手腕,一股精纯的纯阳之力就随之灌注进去,这才说道:“张道友觉得如何?”张墨奉行的原则是说不如做,直接做给别人看会更有效果。
张虎感受到张墨那股纯阳之力,顿时吓了一跳,随即露出狂喜的表情道:“没想到**友竟然身具这种体质,当真是我小看你了,传闻拥有这种体质的人,最后莫不是成为正道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啧啧,还请**友见谅,刚才是我唐突了。”
纯阳之体可是万中无一的体质,基本上每次出现,大部分拥有纯阳之体的人都成了正道中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大秦国的道门掌教便是纯阳之体,外号火阳真人,一身纯阳之力练到极致,令无数邪魔外道胆战心惊,而他从被发现选入道门到执掌道门,才不过区区几百年的时间。
只是张墨是自家事自家知,他这个纯阳之体完全是靠朱果堆叠起来的,到底能不能和传闻中的纯阳之体一样都说不准。
当然此时的张墨也不出声,只是专注的将体内的纯阳之力源源不断灌注到张虎的体内。
张虎见此也不在意,毕竟身具纯阳之体的人在实力不强时都会低调行事,因为纯阳之体是那些魔道鬼修的克星,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将拥有纯阳之体的人除去,张墨不敢承认也是人之常情。
随着纯阳之力的灌入,张虎的体表黑气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退去,这股黑气便是寒毒过于凝练形成的。
“我会将寒毒逼入你的下身,待会你准备好去茅厕吧,寒毒会被融成水排出体外!”张墨眼见张虎脚上的寒毒有些不甘心的倒逼上来,顿时加大纯阳之力的注入,同时出声提醒道。
张虎只觉得那股温暖的气流将体内的寒毒逼退到腰间,脚上的寒毒也直接冲向腰间,仿佛要将失去的阵地夺回来一般,只是张墨瞬间就加大了纯阳之力的输入,那股寒毒没有人指挥,仅仅一个照面就被纯阳之力直接吞噬消融。
张墨还没来得及收手,张虎便大叫一声从**跳了下来,直奔外面的茅厕,刚才张虎只觉得自己的**好像别人拿水瓢灌了几大瓢的水,尿意陡升,差点就憋不住出丑了。
隔的不远的张墨和张萍在听到一阵酣畅淋漓的水流声之后,同时也传来了张虎的一声长啸。
“你治病就治病,还弄的我爹爹这样……难堪。”张萍没好气的白了张墨一眼,不过却是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在里面。
“嘿嘿,我也是没办法,这寒毒只能通过排泄才能顺利出去。”张墨面色不变的说道。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有些**起来,张萍因为张墨的诸多表现,少女情怀窦开,所以时不时的就拿眼睛瞥张墨,而张墨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思全在张虎说的珍珠灵目上面了。
只要炼制出珍珠灵目,那么自己就有多了一份保命的绝活,这可比那种烂大街的天眼术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木头疙瘩!张萍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张墨,不过随即又正襟危坐起来,因为张虎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回到房间。
此时的张虎面色红润,整个人神采奕奕,看样子体内的寒毒已经驱除干净并没有留下后患。
“这是珍珠灵目的炼制方法,另外这颗黑贝妖珠你拿去吧,小女之前已经答应过你了。”张虎将一块玉简和一个木盒子同时递给张墨说道,“听闻**友要去武陵郡,我正好有船可以送你一程。”
张墨拿起玉简,说是玉简,其实就是一块巴掌大的玉佩,这是修仙界多年延续下来的记录功法、丹决等各种事物最普遍的方法,只须将玉简放在手心里细心感应,随后神识浸入玉简便可得知玉简内所记录的内容。
片刻之后张墨的脸上浮现出震惊和犹豫的神色,里面记载的珍珠灵目竟然是一种可以进阶的灵目。
寻常的灵目一旦炼成便不能再进阶,而这珍珠灵目竟然可以自行进阶,而且根据玉简里说的,珍珠灵目进阶似乎没有上限。
而且炼制珍珠灵目的一样主要材料里竟然有龙脑这种逆天之物存在,张墨有些讶异当年张虎是怎样弄到龙脑的,不过既然对方未提,想必定然是不会说的。
“**友想必已经了解了珍珠灵目的炼制法门和缺点,炼不炼制就看道友自己的选择了。”张虎看到张墨的表情之后在一旁解说道,“不过我还是要强调一句,这珍珠灵目是类似于本命法宝一样的存在,一旦炼制便不可更改,若是日后寻不到进阶的材料,那这灵目也只能永远停留在当前的水平了。而且日后也不能再修炼其他灵目。”
张墨沉吟了一会问道:“这珍珠灵目的炼制法门似乎有些残缺啊。”
“你真的只有十二岁?”张虎听到张墨的话有些骇然的说道,“我曾经去找大秦国最好的鉴定师鉴定过,这珍珠灵目的炼制之法确是残缺之物,他曾经说过,能看出这炼制之法是残缺的人修为一定在筑基期以上了。”
“嘿嘿,我只是随便猜测而已。”张墨心中暗惊,看来还是收敛一点好,他虽然没有了前一世的实力,可是眼光和见识却全部保存下来,自然能看出这法门的残缺了。
张虎虽然有些怀疑,可是也不好多问,万一眼前的少年真是一个筑基期的高手,那就糟了,如此隐瞒实力身份,恐怕必然有什么谋算,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友当真是少年老成。”张虎尴尬的笑道,“萍儿你去准备些酒菜,我要和**友畅饮一番。”
张墨也不以为意,两人心照不宣的岔开了话题。
随后张墨打听了一下张虎的来历,不过老于世故的张虎并没有透露任何的口风,只说他是个散修,而这珍珠灵目的炼制方法则是因缘际会下在一个上古遗迹中得来。
张虎也反过来想从张墨的口中套出一些情况来,只可惜,张墨虽然只有十二岁的身体,却有着一颗老成的头脑,他上一世虽然不曾进入俗世,可是在交际方面却十分了得,在一干散修中也混的风生水起,所以张虎不但没有问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被张墨问去了许多事情。
“要说武陵郡中的顾家便是护国寺在俗世中的一个分支,他们家中出的人才全部都进入了护国寺修行,资质上乘的直接剃度了,资质庸俗的便做个俗家弟子。”张虎满脸通红的说道,显然已经喝高了,一旁的张萍气呼呼的将酒壶放在桌上说道:“爹爹莫要忘记娘亲的话!”
张萍的话音刚落,张虎便浑身一震,如遭雷击,偌大个七尺汉子竟然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荣儿,是我对不起你啊……呜呜。”
张墨在一旁看得心中黯然:看来他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伤心人。
这世上最难忘的两种感情:爱与恨。
爱可以刻骨铭心,生死不离。恨也可以刻骨铭心,至死都不忘。
张萍扶着早已经鼾声如雷的张虎去了内屋,独留下张墨一个人独酌。
“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张墨将杯中酒灌入喉内,只觉得凄苦无比,不经意间就吟出了一句不知谁人所做的诗句。
鸡鸣三声,太阳的暖光照着张墨的脸庞。
张萍有些不舍的在一旁看着张墨,同时桌上放着一碗煮得稀烂的白粥,外加几碟小菜,昨晚张墨心情不好,竟然直接喝醉,躺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墨眼皮一动,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张萍立即收回视线指着桌上的白粥说道:“你和爹爹喝了很多酒,早晨还是喝点白粥养养胃比较好。”
“谢谢你。”张墨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拿下来说道,“你还真是贤惠,谁若娶了你,必然会很享福。”
张萍有些懊恼的白了一眼张墨,随即便闷头出去了。
张墨看到张萍的举动,只能摇头苦笑,昨晚的酒并不能解开他心中的烦闷,反而让他更加的渴望前进,增强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那一抹滔天的恨意给消除掉,同时也是为了在进阶长生大道中打好基础。
女儿心,海底针,张墨前一世未曾开窍,这一世开了窍却不敢轻易涉及,真不知是喜还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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