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苏无极手握书卷,对路远拱了拱手。
路远摆了摆手,靠在椅子上,“本驸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有空就去醉花楼锻炼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好的。”
说着,路远微微一张嘴,莲儿会意将一瓣橘子放入他的口中。
苏无极直起身,淡然一笑,风度翩翩:“驸马爷,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路远看了看苏无极,这风度,这气质,放21世纪绝对能当网红。
“我府上缺一个管家,不知苏大才子,能否屈尊过来啊。”路远看着苏无极说道:“工钱好说,这样,一年一块金砖。”
苏无极闻言一愣,吞了吞口水,一年一块金砖?驸马爷这是发了横财了?
见苏无极发愣,路远挥了挥手,“来啊,给苏大才子上金砖!”
路远话落,程金捧着一块约五斤重的金砖,走了过来。
那金砖无比巨大,跟板砖差不多大小。
砰!
程金将金砖扔到苏无极脚下,顿时砸出一个大坑。
粗俗。
俗不可耐。
堂堂苏友达之孙,上京城第一才子苏无极,怎么…怎么会跟金砖过不去呢?
苏无极内心百花齐放,表面还是波澜不惊,“驸马爷,别说是管家,就算您让我当一个马夫,苏某都在所不辞。”
苏无极说完,急忙抱起地上的金砖,很怕路远反悔似的。
苏家家风很是严苛,苏无极每个月拿不到多少零花钱,天天省吃俭用不敢乱花。
这下苏无极也能感觉一下当纨绔的感觉了,真爽。
“除了当路府的管家外,你还是我的谋士,按理说我一个驸马爷是不能明着请谋士的,所以你表面上是路府的管家。”路远站起身,搓了搓大拇指。
苏无极点点头,表示赞成路远的做法。
这时苏无极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随即开口缓缓说道:“对了,驸马爷,最近我听闻朝廷要大量收购一批碎布。”
“您不是也做丝绸的生意,眼下要尽快购买生丝,否则到时恐怕一丝难求啊。”
路远点头,这倒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信息,不过秦王家大业大,恐怕不会给其他人活路。
顿了顿。
路远看着苏无极,说道:“那除了这件事,朝廷最近还有没有别的大事,苏大才子也不妨说给我听听。”
苏无极思忖片刻,“其他的倒是也没什么,不过听说北汉已经蠢蠢欲动,要和我武国开战。”
“那苏大才子精通战事,有没有分析过,有几成的开战率。”路远问道。
“看现在的形势,大概九成,北汉要吞并我武国的野心已久。”苏无极叹了口气,面色凝重。
“九成?”路远心上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战乱就在眼前了。
但仅凭苏无极带来的两条消息,路远倒是心生一计,能够重创秦王。
现在购置生丝,待到战事一起,碎布的征收必然停滞,曾纵观历史的路远对这个先见之明还是有的。
这种火炕,他就让给秦王去跳了。
眼下生丝被抢购一空是必然的,他路远可没那闲工夫去争抢生丝,有那时间还不如研发一些新产品。
就在这时,小武来到路远身边,“少爷,我就在咱府上附近找了家木匠铺,那老木匠说只要给他三天时间,就能把十几个流动商铺做好。”
路远摸了摸鼻子,说道:“嗯,干的不错。”
“这样,本少爷再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去帮我采购一些东西。”路远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银票。
小武接过银票,挠了挠头,“少爷,都需要采购一些什么?”
“草木灰,猪油……”路远摸着下巴,略作思忖的样子。
小武掏出小本本,把路远说的每样东西,都详细的记录上。
待路远说完之后,小武拿上小本本,套上平板马车就走了。
路远转过头,又对苏无极说道:“苏大才子,至于蚕丝市场那边,就劳烦你盯一下,有任何动向,随时来通知我。”
苏无极对路远拱了拱手,随后拿着金砖离去。
苏无极走了之后,路远开始在府中溜达。
路府的面积很大,正门和后面是隔着极远的两条街。
而且,府中闲置的院落颇多,有的门前甚至挂了蛛网。
路远打算在这府中,再建立一个作坊,现在看来随便找个院落都成。
路远卧房的西侧,就有一个闲置的院落,正好还离他比较近。
路远独自在府中转悠了一圈,然后回了前厅。
此时已近黄昏。
小武刚刚采购了整整一大车东西,回到府上。
路远带着小武,将东西运到他卧房隔壁那个闲置的院落,那个院落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清芳院。
今后,清芳院便是作坊。
路远想要制作的新产品,是肥皂。
肥皂成本低,做工简单,却市场大,利润高,而且赚起银子来不显山不露水,没有人惦记。
见路远和小武往清芳院搬东西,程金和莲儿也跑过去帮忙。
程金看着路远,冷着脸埋怨道:“驸马爷,你太偏心了,啥事都让小武兄弟干,俺都快闲出鸟来了。”
路远一愣,呦呵?天天让你在家养膘你还不乐意了。
“行,那再有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你了。”路远说着,放下手里的两个坛子,“来,帮本驸马搬走。”
下一刻,程金肩扛两个袋子,手捧两个坛子,那模样极为搞笑,小武还一直在旁边打趣,莲儿见此嘴角微扬。
不多时,他们几人将工具和材料,全部搬了进去。
小武望着路远,诧异不解,“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东西?”
莲儿和程金亦是疑惑地望着路远。
草木灰,猪油……
他们几个实在不明白,这两种低贱到随处可见的东西,混合到一起,能做出个什么鬼出来。
“肥皂。”路远搓了搓手,眼眸闪着星星,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票。
肥皂?
小武,程金,莲儿三人面面相觑,还是没明白他们家驸马爷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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